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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稍等，我再缓缓。”江烨伸手按按耳朵，“耳鸣越来越厉害了，虚得要命。”
岑夜梦笑笑不说话。
“漂亮吗？”江烨伸手指指窗外的红月2。
“不漂亮，很恐怖。”岑夜梦摇头。
“恐怖？”
“太大了。”岑夜梦轻咬嘴唇，“我稍微有点巨物恐惧，在近处看到整颗星球，总觉得它会砸过来，或者我会坠落下去。这么大一颗星球，我都不知道我会落在哪里，我会想象我越坠落越小，变成芝麻一样的小东西，然后消失不见。”
“你是太空时代的人类，恐惧飞船外的星球。”江烨若有所思，“我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，却非常着迷于这种庞大的景象。我小的时候觉得星球很大，但是现在有了技术和军队，在我眼里行星乃至宇宙都缩小了。”
“狂妄！”岑夜梦开玩笑。
“真的。”江烨说，“比如一个原始人，你给他看亚欧大陆的地图，他会觉得这陆地怎么他**这么大，骑马要多少春夏秋冬才能走到头？他很可能会害怕这种辽阔。但是到了我小时候，全球都有飞机铁路了，一天就能从亚欧大陆东边飞到西边，就有了地球村这个概念，大家有时就觉得世界也蛮小的。”
“但是宇宙真的很大啊。”岑夜梦眨眨眼，“比任何人的想象力都要大，几乎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概念。就像站在海中央眺望四周，蓝色的辽阔已经超过了目力。”
“银河帝国的技术，已经能抵达宇宙边界了，对吧？”江烨问。
“我们这个维度的边界，能到。”岑夜梦说，“银河帝国的核心成员是很多高维文明，它们的边界好像更辽阔，比如掌控时间的维度，掌控平行世界的维度，就是无数个宇宙的大小，我不知道能不能抵达那种边界。”
江烨开口，刚想说什么，手机忽然响了。
居然是邵万打过来的。
“喂？”江烨接通。
“首长，森林差点把同学打死。”邵万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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